我是Grace 王蕾,90年生。
我把自己放在[作品]栏里,第一个。我确实觉得我把自己打造得很用心。对于目前 in process 持续打造中的状态,我也发自内心坦荡呈现。
18岁以前一直生活在少数民族聚居区,车程两个多小时就能到达边境。住在城郊边界的我,毒品艾滋管制刀具从小贯耳近在眼前,但依旧认为自己出生成长在一个很平静、安宁、不乱不闹的地方。
18岁以后,我的世界开始东西南北地高速搅拌翻滚。我常常来不及错愕,不知道怎么反应,就已经转到下一个滚筒里了。久而久之,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去表达我的状态我的感受,只知道赶快去生存赶快迎头适应。
我时常标榜自己是个文化迁移终身学习者。
一方面,因为我一直对自己的开放包容与高适应生存状态引以为豪,也想深入探寻发展。
但另一方面也因为,每一次穿梭,都好痛。
我指的文化,不仅仅是东西方文化,还有省市文化,城乡文化,语言文化,民族文化,企业文化,学校文化,社群文化…… 似乎在哪里,我都不是主流文化,我进不去也不想进主流文化,我也回不去最初的文化。我只是在迁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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疫情下的2020年后半程,我的支持系统坍塌了。
我记得坐在心理咨询室里,四楼,落地窗外面是入秋的雨和飘落的叶。
眼泪止不住掉,我跟我的咨询师说:
I feel rootless. 我觉得好没有依附。
I am drained. 我好累。
My trauma is back. 我的创伤回来了。
It's scary. 好可怕。
I need someone to talk to. 我需要(能帮我的)人说话。
I need help. 我需要帮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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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用了几个月的时间,支持系统重新撑起来了。
撑我起来的系统里有:
我的教练
我的心理咨询师
我的物理治疗师
我的家庭医生
专科医生
让我赊账的菜店大姐
替我留卤鸭翅的老板
落座就知道我要吃什么的老板娘
还有几颗口袋里装着的石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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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情况慢慢改善,我不再那么强烈地需要他们了。
我一点一点地放开,还撑得住。
再放开一点,还撑得不错。
陪我跑全程的是教练,其他支撑力量我自己找回了。
支持是浮动的,系统也是要更新的。
现在我新的支持系统跑得还不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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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我不长不短的成长时空里,有四个东西 (我甚至都不确定用东西称呼是否恰当)持续作用下,让我来到了今天心开始安定的当下,并且,我开始想要带着使命去推广它们。
我把它们和我自己一起放在了[作品]栏里,
它们是: